那遥远的雪飘飘洒洒散文
正是落雪的季节,雪就在我的心里飘起来。
那是十月下旬的开始,应该有雨落下来,我在夜里听到了风声,感觉到云的飘涌,窗户的玻璃也发出瑟瑟的响动。在这个屋里这是最后的一个夜晚,虽然灌醉了酒,但是心却醒着。当清晨到来的时候,我打开了窗帘,大地是一片白色。
雪就这么突然的来了。那么清洁,那么单纯,那么幼稚的女孩一样的遮盖着土地房屋。这不是冬天的雪,是未成熟的婴儿的早产,是急迫里送我远行的活泼的丝带。我感激着,愧疚着。我在这个地域里写了那么多的雪,雪真的就有了恋意,就有了牺牲自己的完美而嫩嫩的早来了么。雪,我的北大荒真正的情人,当我的车穿过红五月农场弯曲的道路,在披满白雪的树木之间穿行而去的时候,我就真的有了离别,有了爱恋的情意。那片我快步走过的土地,风筝一般飘在我的身后,我手里拽着那根长长的线,那白雪拧成的线,那些男人和女人宁成的线,横过天空,消失在雪雾里。
这是一场我最后的记忆里的雪,雪的下面是我的脚印,是我把酒临风的同伴们的快乐,是我漂泊着的心燃起的生活的火焰。也许哪里都有着陌生,哪里都有着担忧,但是我熟悉的朋友,熟悉的工作在一起的人们,他们的情意如飘飘的雪,遮盖了人生的不如意,把感情留在了我稚嫩的情思里。我也第一次找到了故乡的概念。所谓的故乡情,就是那些你舍不得的那些人的感情。故乡,就是人群。土是冷的,可以捂热,水是凉的,可以烧开。人的感情一但沟通了,一但联系了,一但拥有了,就永远也扯不开了。我为我曾经诉说哪里的寒冷而感到汗颜。那些生机勃发的人群每天不也是面对着这种寒冷吗。他们是那么的乐观,那么的爱着这片土地。他们在操场上无休止的奔跑,在体育活动室里挥汗如雨的锻炼。他们在文字里耕耘,在友情里沉醉。那一天我在路上行走,发现落叶松在秋天里如此的美丽,金黄色的针叶玉一样的透明。我突然想到,顺应自然的才是美丽的。那种冬天里依然青着的青松,永远没有变化,永远一个颜色,古板的生活着,是没有快乐的。适者生存。变化着才有生命。这里的人群正是这样的顺应着这里的一切。
这场雪就是这样的印在了我的记忆里。就象我生活的这片土地上朋友留在我的记忆里一样。他们每一个信息我都认真的阅读着。我知道我离开之后那里下了雨,那里开了会;我在寒冷到来的时候,在想那里的牛是否牵进了牛棚;路上看到运牛的车,还特意看看是不是去那里的。我在那里负责过畜牧。我虽然有过一小段工会的经历,但是却有了那么多的朋友。这样匆忙的离开他们,还有些不舍。她们把短信发给我,我感到了温馨。当车在田野的拐弯的地方,我收到了一条短信: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我竟然感到了一种力量。
那场雪很快的就化了。新的雪还没有下。夜里我收到一个朋友的信息,她要写雪了。我知道那飘飘洒洒的雪果真就下来了。这场雪是不会化了,它被记录在我的朋友的笔下,就会成为永恒。我呢,在文友的聚会里也喝多了。在夜晚的城市里走过,黑暗的天空里,仿佛正在下雪,飘飘洒洒,飘飘洒洒
都市的雪
午后的时候,我从门厅的玻璃上向外望去,看到了飞舞的雪花。雪花正被风吹着,舞动起来,旋转得很汹涌,象从黑暗奔向光明的一群飞蛾,前仆后继。
我来到都市的第一场雪就这样下来了。
在灯光明亮的会议室里,我依然能感到雪在外面飞舞的情景。我的脑海里一直是昏暗的天空和不断的雪。白亮的光芒在我眼前变成一只只的翅膀,转,转着。
下班的时候,雪还在下。雪片如女人的手撕开的棉絮,大大小小的摆放下来。地上很快就铺出棉被一样厚的雪。雪是软的,粘的,车轮碾过去,发出水样的响动。路上的雪变成黑色的水,黑色的水堆积成车辙,泥泞的如乡间的土路。灰暗里的楼群如山,雪在山的缝隙里飘。披着雪的车如虫子一样的动,如河里的浮冰。公共汽车站排满了人,都裹的很厚。而公共汽车却没有影子。
晚上在家里安心了很多。外面的雪还在下。路灯的伞一样的光辉里,雪如面粉加工厂出面粉的口子似的不停的喷着雪。路上车很少。那些准备喝酒的人也都取消了约会。路上的车爬的很慢,如果堵车,就如蛇一样的长长的排列着,究竟有多远谁也看不清。所以小心的人都安心的在家里看电视里说雪的事,也不出去。我担心第二天上班会不好走,路上都是黑色的雪,因为撒了融雪剂,雪都是泥的。路上没有很多的车。那些生手都不会开车上路了。雪把路洗的很干净。
我当然会想起我所在的故乡的雪。我会比较的。我故乡的雪是白白的,干净的,即使柔软,也柔软的十分的美丽。城市的雪堆积着,洗涤着,正拖洗着拥挤人群留下的风尘。我故乡的雪落在了大地的怀抱,温暖着土地;都市的雪在水泥的坚硬里显得很孤单。故乡的雪是美的,是壮观的;都市的雪是流浪者,那么茫然的在高高的屋顶和立交桥的栏杆上张望。
雪还在下着,一点声息都没有,好像这个城市不欢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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