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自己是一条狗的美文
从小就做一个梦,人类是可以飞翔,可以很自在的活,梦醒后才发现一切都变了。醒后的世界是苍白的,诙谐单调,所以我迷恋想象的世界,我时常想象自己是鸟,既而又觉得可以想象自己是猪,猪可以整天吃睡,那是我所喜欢的生活,猪被人类认为是笨和愚蠢的代表词汇,其实它不过是很肥很懂得享受罢了。
我思故我在,这是一个很老旧的哲学观,也是我所存在的意义。如果抛开了思维,我不过也就是人类所赐予的形象,如果他们认为我是他们所讨厌的形象,我也就会成为他们讨厌的代名词的一种。人类侮辱另一个人类会说其是猪,这本来并不与猪相关,却只是因它是人所鄙夷的生物,并将它强扣与他所鄙夷的人。
而有些,是人类所喜欢的物种,却也同样拥有贬义的代名词,因为人,太过去自我,对他们而言,非人类的生物,一切皆为动物,而那被他们鄙夷的同类,甚至被扣之动物不如,是非云云。我时常想想自己就是一条狗吧,很多人以为我是自我侮辱,其实我不过想自我迷恋,那是我所喜欢的形象,可我终究是一个人。想象只能满足自我一时的快感,却始终活在自我的挫败感之中,因为我是人,这对我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想象不过是想逃避,自己是人的一个事实。
我曾经认识一个演喜剧的一个小丑类型的演员,当然也不过是小众中的的小众演员,到底有多小,用人们惯用的金钱来衡量,这个朋友,活在低保层。他在舞台上,是一个搞怪逗人发笑的形象,在舞台下,一直活的很抑郁。我和他,也仅仅只有几次的相遇,以及短短的对话,他曾问我,在这个金钱社会,一个人的价值,只会体现在他的收入上么?而我却也开玩笑的说,说这句话的人,收入肯定低。其实,我明白,明白他的痛苦,不过我并不想去理解他,去理解他的生活,以及他的苦闷。那个小丑朋友,虽然一直在喜剧里演着逗比的形象,与之相反的他却长的一副俊俏的面孔,观众偶尔会记住他,但却在下一场喜剧淡忘他,他也会时常苦闷的说,要是自己长着一副长颈鹿一样的形象,估计我会大红大紫吧。说完他笑着,笑声里却有着明显的无奈。
那一次,我随口一说,我想写一首关于他的诗。他知道后很开心,甚至给了我一个拥抱,但拥抱的方式有太过于演戏化,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他离开这个城市,去另一个城市谋生,连告别也没说便走了。或许走的太过去匆忙,或许是觉得没有可告别的必要吧,我终究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走的日子,我一直把自己关在狭小的空间,封闭着,自己与外界所有的联系。我开始越来越孤单,这个世界对我而言越来越陌生,没有人能够去理解我,我也不再去想活别人眼里的人,我不过是不想为人。
给小丑朋友写的诗,一直都没能让他看一看,可能他也不会理解,我所想表达的含义。那首诗也一直夹在我的书籍里,有一回有一个同事随手翻看了那本书,写给小丑的诗掉了下来,被他所见。后来他问我是不是对世界感觉很绝望,我诧异的望着他,何出此言。他就说了看到我写的<;长颈鹿少年>;,也就是写给小丑的诗。我告诉他,我是一个骗子,我并不是要成为欺骗别人的人,而是想做一个欺骗自己的人,时常想象自己是一条狗,可以追逐奇奇怪怪的小东西,然后自由玩耍,可人是骗不了自己的,就比如我暗示自己是一条狗,可我终究是人。
或许是那个同事太过去热情,他希望我去对大家所感兴趣的事情所去关注,或许能在这里更受欢迎。而我却在下一秒钟提出了辞职,我选择了离开,只是再一次的逃避,逃避我所厌恶的生活。
我把写给小丑的诗贴在合肥租的房子里,然后离开,那首诗可能要被某个人读了一遍,也可能在下一秒钟扔在了垃圾中。然而我的生活还要继续,去下一个城市——蚌埠,我就是那个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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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颈鹿少年>;
/
我终究随着世界变了
我长出了半米长的脖子
思想也有所改变
圆滑与善变
终究被别人所爱
/
我害怕同类
奇形怪状的人类
而我却在人群中变得更为奇怪
我有着半米长的脖子
想长颈鹿一般的少年
我的特别
却被众人所赏所爱
我活在人群中
独特,高兴并忧伤着
/
我害怕长脖子的生物
讨厌长颈鹿
它是那么丑陋
而我却终究成了
我所讨厌的人
并在这个身份里
将自己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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