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邂逅优美散文
“好久不见,可好?”友人一句淡淡的问候,才让我发现握笔的手似乎有些僵硬了,也许被搁置一旁的笔真的是搁置太久。我该如何深深地感谢你,使我残雪积压的心绪再次走入文字。
我常常想,如果我的文字能为友人的茶余饭后簪上一朵淡淡的紫薇,那我便可觉安慰。
文字对我来说,是我情感季节里的一角春天,曾孕育过我最隐秘的爱,纵然有风有雨,有丝丝的轻寒,可我一直固守着这个角落,煮字疗饥,守着一个不求回赠的纯洁的祝愿。
此刻,我又在默默地抒写,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代替了钟表的嘀嗒声,翻过一页页的日历,我还是觉得写文时的我仍旧真实,依旧有一个完整的灵魂,写到动情处,我的心依旧会颤栗,我仍旧会泪流满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目光已不能无目的地望着远处,在絮雨纷飘的薄暮,我在文字中读着淋湿的感动,在柔光如梦的月夜,我在文字中发思古之幽情,这一方天地啊,我仿佛觉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我默默谛视中的那一片红叶,它以最优美的姿势静静地停在我激动的心口。
曾经的我,每天重复着三点一线,家人不在的日子,心悬着无处安放,心空着无物可填。饱食终日的日子里,有太多艰涩的等待,焦灼的渴盼,灵魂也在难耐地孤寂着。当我试着写文发文时,我却从中找到了阳光融化山野积雪的感觉,心沉浸在一片奇幻的欢乐中,随着日子的拉长,大家心与心碰撞发出的柔美的旋律和迷人的音韵也真的让人难忘。那从遥远遥远的地方投射过来的光芒,尽管微弱,可总是那样美丽地相互映照着。江山,我真切地听见了,而我,在碧海云天之间,定然还守着我的梦,虽然离开你很久了,(有什么办法呢,现实中的烦琐总是让告别比相见漫长)但一种深沉的祝福和飞翔的愿望仍让我浑身激动,泪花闪烁。心在江山,一直忠贞地留在江山,因为对文字的迷恋,已入骨入髓。
有时候,我亦孤芳自赏,也会读着自己的文章激动不已,必竟,这些文字曾伴着我走过了多少个白天和黑夜。诚然,我不必去想我的一肩一背能负载多少的心事,一如无须追问天堂到底离我们有多远一样,能做的就是拆开心事的结构,用文字再组成一个新的传奇。
我也懂得,写文,仅是我的余兴,可我没想过放弃,读书,能陶冶一个人的情操,写字,能净化一个人的灵魂,N年后,对自己的拙作来一次回顾式的旅行,镜花水月,回首都有真在。也许会有人说,一路走来,我们会遗忘很多东西,忘了故事,忘了歌,忘了许多的人名和地名。可我要说,那要看你怎样使用你的记忆,就文字而言,应该与我们的灵魂同在吧。
与文字共处,其实也是生命与生命的一种纠缠,写文的时候,心安安静静,坦坦荡荡,生命纯净如泥土。走进文字,一种感觉随心植入,一切也似乎脱了俗,从灵魂中窜出的火往往干净,人生也燃烧得十分透明,而碧海云天这天蓝海蓝的地方,怎能不让人甘当一只钟情的候鸟,年年飞回这里。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寂,历经了轻微剥啄的我,少了一份轻浮气躁,多了一派心定气闲,更添注了一点坚忍果敢与宽宏容悲悯。想到自己曾经的迷惑与烦恼,不禁陡然澎湃起一片若有所悟的感动,曾经执着盘踞在心的无奈,遂不觉在重新面对文字的时刻,裂成微不足道的碎片。我从那墨迹淋漓的文字中,无限感动地抬起头,倒也觉得自己最终选择了文字,应该也是一种积极入世的情怀吧。
尽管我不能究知我沿着这条路到底能走多远,仔细想来,人生诸境,但肯尽心去做,又如何不可求呢?自乐其道之淡然,又何尝不是我们平生的追求?曾经,我是问所问而来,如今我是见所见而写,没有遗憾,一切落于形迹的言语,倒也不觉得多余,写我的悲喜,抒我的情怀,明白了,便无挂无碍。
我也懂得,为文之道也就是寂寞之道,多少次,我一头扎在故纸堆里,打磨那具生锈的犁铧,开垦自己钟爱的文学园地,倔强的双手犹然不肯放松紧攥在掌心的宏图。如今,独对灯荫,心态平和的我也明白壮志如烟亦如灰如水,不再纵情高呼,而是不断地完善着写文的技巧,努力道出最真挚的语言。
三十好几的我,多少次向自己提出一个最经典的问题:我有没有为了赎回青春,荣誉,求索的价值而把灵魂出卖,当我无愧于心时,便也觉心安得多。为了燃烧在心中埋藏已久的文字,一切都在执着中沉默了,主题依旧是无怨无悔!
不知谁说过:纯文学的东西,是生命纯洁得没有被摩挲过的感情,是写满生命符号的鲛绡,挂上去就成了美丽的风景。
也许,别人写文是直击电脑,而我是要用笔打初稿的,并喜好在深夜静坐,有时黑夜里的故事也很精彩,用心欣赏,用灵魂呼唤,那微笑依旧灿烂如星辰,而云一样的思绪,飘过来又飘过去,最终还是落在我的掌心,绚丽如霓霞。
是啊,我已习惯了这种感觉,它并不陌生,每次我都能瞥见自己的灵魂,在不期然的文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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