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清晨的优美散文
昨晚在睡梦中偶尔醒来,听到了雨的滴答声,无雷,无闪电,夏姑娘还是很温和的,为天地万物弹奏了一夜悠扬轻快的曲子。这曲子我还没有听完,天就亮了,是澄明的白昼,听不见雨声,从窗户的玻璃里也见不到有雨点斜斜直直的飘下来。
七点整,我走出门去,才感觉还有细微的毛毛细雨洒在头上,似有若无的,我自认为天一会儿就会放晴,绝对的下不了大雨,胆大的伞也不带了,空手徒步的走出去,很想惬意的享受这早晨清新的空气。
路面上一层薄薄的湿气,浮尘全给雨抹没了,路两旁的桂花树叶绿得晃眼,它新吸取了雨的滋养,正要蓬勃向上的长着,谁家院子里的一棵石榴树从墙内斜伸出来,火红的小小花瓣洒了一地,屋里敏感细腻的才女一觉醒来,或许就会说道:“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原来昨夜是有风的,可能也是雨疏风骤吧!近处的小山里有流莺在婉转的歌唱,雨果然没有了。汽车、摩托车从身旁鱼贯而过,扬不起沙尘,也漾不起水滴。
我自由自在的走在路上,任轻微的风儿时时拂拭我的脸庞,天空白得没有一丝表情,附近楼宇亭桥倒是若发显示出了清晰明亮的轮廓,红嘴的桃子躺在阿婶的藤篮里,逗得馋嘴的人儿走去买来,好好享受它甜蜜的汁液。应季的、土长的新鲜水果,城里人最知道吃它的好处。
远处的空气是迷蒙的,如烟似雾。我走进了平时常去的一家早餐店里,时间还早,人却很多,今天的人比昨天的这个时候多出了一倍不止,我的眼睛转了几圈也没有合适的位置,几个最中意的位子上都坐着我不认识的人,干脆坐到最前排去,背对着电视,面对着后排的人。我的面前是位女士,向侧看是正要进的门,空气好,不妨碍行走,也省了面对陌生男士吃饭的尴尬。
一向这一排街上吃早餐的店是很多的,往前走一点就有一家很好的拉面馆,附近的孩子都是指名要去的,也有清粥和馒头,几色小菜,食物很合口,可是气氛不好,我就会感到不快乐,像吃早餐这样稀松平常的事很是要在毫无负担自由自在的快乐气氛中进行的。那个店里经常有几个附近的阿婆会去的,几乎每天都是那两三个坐在最亮敞最合意的位置等着、吃着、聊着。她们是亲切的,也是权威的,看到可爱的小孩子进来会真心的夸赞着,你要真的跟她们聊起天来就只能顺着她们的意思,稍有半点争议的话题她们就会调动起积极的神经来,长篇大论,引用古典,多地域的比较佐证,一定要你承认她是对的,要你承认自己是不懂事,没见过世面,没有经验常识的傻瓜。假如你见过一次之后再去又看到她而不跟她打招呼她又说你没礼貌,况且她又总是会非常毫无征兆的跟你说上话的。
这个店里有好处,一是屋子大,座位多,过路的陌生人相对会进来多些,不受只是附近几个老熟人的局限。二是有一台电视放映着,每天边吃早餐边看听《朝闻天下》,可以兀自的看电视,谁都不理,偶尔一个老熟人撞到眼前也只是礼貌简单的打声招呼,依旧各吃各的。今天我坐在这样一个位置,后排有很多双眼睛朝这边望着,却一点也不感到局促和不自在,因为他们都在看电视,在吃自己的早餐,吃完了各自出门走去自己的上班路。因为朝向原因,我只能听电视,一边默默的望着白粥,红豆包子,一碟各色小菜悠然自在的专心吃着,一边听到电视里在播某大国的驻军队伍里有一坏人残忍的杀害了另一国家的一弱女子,新闻里一直在重点播报此事,还找出了其中的一件凶器棍棒,两国外交关系正面临着巨大的变化,电视里还在继续查找更多的别的凶器,我已经吃好了。搜了一个五毛硬币,又摸出两张一元的纸币,交给门口正忙着装包子的店家,出门去了。
进食了些东西,身体升温,一直暖到了后脊梁骨里。没有雨,太阳也不打算出来的样子。我刻意的走到大路的右边,不想经过那家拉面馆的门前,不忍看到老板娘在门口对我殷勤的微笑。隔着这雨后氤氲的空气,我径直去这边的菜市场买菜去了。
提着新买的瘦肉,土豆,茄子慢慢往家里走着,对面人家的婆婆又用车子推着快满周岁的小孩到土地局去上班了,我惊奇的发现,这些小孩总是如雨后的春笋般迅速的成长起来……
菜拿进家门,我的一个雨后的清晨也就到此落下帷幕了,现在开始的是整个上午的行程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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