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玉带滩优美散文
来到博鳌亚洲论坛的会址,我踏上了玉带滩。
玉带滩,名为滩,其实更似堤,拦挡在海湖之间,不高不矮,风浪不大,海水爬到半腰,急了,也能漫过几尺。几株绿树装点在一头,不停摇着手臂唱歌,好像这沙堤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灵性在一端倏地钻了出来。这沙堤是谁堆砌的吗,还是谁精刻的沙雕。
动、静之恋
一边是万泉河、九曲江、龙滚河轻轻的流入静静的湖中,风平浪静,像一个妙龄少女,头枕沙堤,足蹬三岛(鸳鸯岛、东屿岛、沙坡岛),轻吟柔歌,如痴如醉。一边是大海,波涛万顷,汹涌澎湃,不断拍打沙堤,像一个勇士,张开万千条臂膀,渴望跃过沙堤。
看过一个电视剧,记得一对相爱的恋人被施了魔法,男的夜里化成蝙蝠,女的白天变成塑像,相爱相知一辈子,虽然永不分离,却也无法想依。一天蝙蝠咬破自己的胸膛,把鲜血一滴一滴的涂在女孩的头发上,天亮了,女孩没有再变回石像,蝙蝠却化作了一缕青烟,女孩哭着追到海边,站上礁石,等呀等呀,他要等男孩回来。夕阳染红了海面,海鸥呜咽着盘旋,海边的礁石上,一尊远眺的少女石像静静地睡去,一只小蟹驮着笨重的螺壳在石缝间偷偷张望。这世界真的有白天和黑夜之分吗?动与静的旋律真的无法和谐吗?是呀,动静本两家,如果没有这条沙带,就没有了这幅画卷,又哪来动静之恋呀。
动、静之争
海水汹涌澎湃,从远处一拳一脚的打来,声势无比,力量无穷,有多少英雄豪杰在这猛汉的击打下板碎桅折,俯首称臣,而在这里,千万年来的征战毫无胜果,一直到今天,无非只有喧嚣,只有愤怒,只有无奈的叹息,一片平湖就这样静静地、鄙夷地微笑着,就像一个智者在平静地玩味一场闹剧,心定神宁,无所谓呀。记得雅典娜和波塞冬为争夺雅典城的守护神争论不已,逼得宙斯不得不让他们比试一番,波塞冬擎起大戟奋力掷出,一座小山轰然倒下。而雅典娜不慌不忙,轻轻折来一束橄榄枝,盘在头上,无语无言。从此,雅典娜成了雅典城的守护神。看来雅典城的失败并没有让波塞冬长多少记性,又来到东方的南海兴风作浪,却被一个鱼姑轻易挡住,那条沙带难道不是雅典娜柔韧的橄榄枝吗。
一切都是玩笑,这条沙堤鬼斧神工,天然而成。滚滚的海水裹带着泥沙汹涌而来,和三江之水相撞,速度减缓,导致泥沙俱落,久了,便长成了沙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海水岂不是在自毁前程吗。看似凶恶彪悍的浩瀚之海,在不经意之间为自己打埝筑堤,败在了自己脚下。并且他越是闹腾的厉害,裹带的泥沙就会越多,自己也就败得越快,可惜他自己根本无法理解,直到今天还在喧闹不已。
动、静之歌
我到沙堤的尽头,那里是只有几十米宽的入海口,海和湖在这里相互融合,慢慢地默契,像中间放了一张长桌,握手言欢之后,款款落坐,倾心交流,时而窃窃低语,时而高谈阔论。静心细听,风中曼妙着和谐的合奏曲,这天籁之音难道不是“高山流水”吗?用心灵去倾听吧,只要想听就一定能听到,也只有想听的人才能听到,那是吟给朋友的歌,也是唱给自己的曲。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山连千岭无际自高”。这幅老对联久传不衰。在这里,三条河川流不息,汇入南海,难道不是河造就了海吗。在这里,海敞开胸怀,接纳了河,像母亲拥住了流离的孩子。没有强大,也没有弱小,只要用心交流,既使在梦里,你也少不了知心的朋友。
可惜呀,这世界上多少人不谙此道。为一点成就,或沾沾自喜,或自以为是,甚至骄横跋扈,甚至粉身碎骨。当然,也有为一时的失败,怨天尤人的,甚至上吊自尽的。人生如海波,有波峰亦有波谷,站在峰顶别骄傲,跌入谷底别气馁,放眼一生才是真。我非常敬佩司马迁,这个在痛苦中行走一生的旅者,用苦难描画的《史记》被后世传唱,一辈又一辈,直到今天,司马迁的名字依然光彩夺目。
看大海,一波一波永不停息,越挫越勇;看平湖,风平浪静从不慌乱,心定神怡。这对朋友肯定情感永恒,其实,他们始终在我们每个人的心灵深处作伴,即有平常之心,又存无畏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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