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一谈散文的创作
打开电脑,开启千千静听,打开一页空白文档,随着音乐流淌,欲把思绪付散章。不知什么时候习惯了对着荧屏梳理文思,自从驻足红袖添香散文论坛,自从我把这里当作自己的文字家园,除了精心呵护它就是不断为它码字添香,无形中有了一种心瘾如烟入髓,文字如烟似云,不舒不知其味,不卷不足以过瘾。那就试着卷一页《关于散文》的烟卷用心点燃它,品它什么味,看它可以袅袅有多远。
关于散文的创作,没有一定的模式,我手写我心,灵犀一动,意念一闪,欲动之以文,先念念心里构思个基本框架,酝酿一下情绪打个腹稿,然后再交给文字一一呈现。所谓灵犀,一人一事,甚或一字一句所泛起的文思如泉涌之源,通俗讲就是你要形成文章的一个主题。灵犀是比较朦胧时酝酿的状态,主题是比较鲜明时的行文状态,随着行文逐渐深入灵犀与主题合一,文章开始有了灵魂,需要的是丰富的血肉来支撑。血肉是语言,是思想内容,这个时候就需要你能“心游万仞,神骛八荒”地汇集各方讯息为灵魂的主题所用,这个时候就要看你的心神如何厚积薄发。
说到厚积,看你平时肚里的存货,是否能信手拈来。写文的人最怕的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是真的书少吗?还是肚里无货,要写文了才搜肠刮肚,挤牙膏似的挤一点是一点,却难以如行云流水般畅快,枉谈薄发了。毕竟我不是专业从文的人,对于我这种业余时间玩文字的俗人,就经常遇到以上写文卡壳的状态,不怪自己读书读得少,只怪自己人脑不是电脑,储存的记忆无法随传随到,消化的东西早已不复原形,只有用自己的文字和思考一点点去边还原边探询。
“此中有真义,欲辩已忘言”,很多时候语言无法挺进的时候,需要思想站出来,去挖掘真义之思、欲辩之想,再借助语言“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说到语言,想到了诗人和哲学家所说的“诗意地栖居”,没有语言,一切“诗意地栖居”都无法再现,无法传达。语言之功可见一斑。所以平时我对文章语言的锤炼胜过对内容的提炼,务必做到字贴字,句贴句,字句贴主题。也许是太刻意遣词造句为诗意,往往给人堆砌意境的感觉,其实我是想语言要融入自己的想象,境由心生,付诸文字,人未必如文,但文如其人,想达到一种人文合一的境界,但此种跨境越界的行文风格并不是每个人能亲身感受的,因为你的想象未必能拉动读者的想象,这就真要看你的感染力如何了。诗意的语言形容事物,要在形似与神似之间,把握贴切的分寸,才不至于让读者云里雾里枉猜真义,如果你想隐去繁文缛节,用诗意的语言提升抽象,那也要给人以美感和感悟,这样的诗意才有意义,否则又会给人一种为付新篇强用诗的感觉,诗不是扭曲的语言,语言不是只有用诗来凝练。想起胡适以及他说提倡的白话文运动,白话文和古文哪个好?想起当时反对胡适的白话文运动的黄侃调侃胡适的笑话:黄侃崇尚文言文,反对白话文。他赞美文言文的高明,只举一例:“假如胡适的太太死了,他的家人用白话文发电报,必云:‘你的太太死了!赶快回来啊!’长达十一字。而用文言则仅需‘妻丧速归’四字即可,只电报费就可省三分之二。”有一次,黄侃对胡适说:“你提倡白话文,不是真心实意!”胡适问他何出此言。黄侃正色回答道:“你要是真心实意提倡白话文,就不应该名叫‘胡适’,而应该名叫‘到哪里去’。”此言一出,他仰天打三个哈哈,胡适则气得脸都白了。笑归笑,如今白话文已是大行其道,国家提倡人人讲普通话,但各地方依然保留各自民族语种生生不息以口相传。不管是古文也好,白话文也好,只要能精确地传达你要表达的意思,前后统一连贯,一样能行文章经世之用。
随着行文逐渐深入,从朦胧的意念至明晰的主题,有了好的构思框架,看你如何运思驭情。运思就是思想带着行文走,思想也随着行文深。思想是理,欲要人理解,先要理解自己。如果自己都没有梳理好自己,叫人如何理解你。情理不分家,情是水,理是泥,光有理没有情,就象泥没有水难以塑成自己想要的作品。
说到理还得说情。刘勰《文心雕龙》十分强调情感在文学创作全过程中的作用。要求文学创作要“志思蓄愤,而吟咏情性”,主张“为情而造文”;反对“为文而造情”(《情采》)。认为创作构思为“情变所孕”(《神思》),结构是“按部整伍,以待情会”(《总术》),剪裁要求“设情以位体”(《镕裁》),甚至作品的体裁、风格,也无不由强烈而真挚的感情起着重要的作用。这一认识是相当深刻,符合文学的特点和规律的。写出的文章有没有感染力,关键看你是否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情理相应,真心流淌,梳于文字,一切合得天衣无缝,方才令读者心神牵系,引发共鸣。
说了这么多,道得未必深,鸿泥一爪,心曾留痕。不管我们如何进行散文创作,方法是其次,真诚是实质,没有对生活的真实,没有对生命的诚挚,是难以写出令读者倾心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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