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七天乐的散文

文章 2019-07-15 13:59:58 1个回答   ()人看过

春节的法定假日是七天。

这七天,每天都很珍贵,我恨不得把一天掰成两天过,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但我知道,一分钱掰不成两半花;同理,一天又怎么可能分成两天过?

一、蒸馍

每年,我只为春节蒸一次馍。不仅是因为户主的强烈要求,而是在我心里,把蒸馍看做是春节的特定仪式。

头天晚上,我买回十块钱的起面,分作两份,揉了两盆面,放在厨房最暖和的地方。从储物间取出闲置了一年的最大号的锅、篦、笼布,洗净了放好。再把可以一次下三块蜂窝煤的炉子生着,然后才睡。

早上起来,洗了脸,先跑厨房看昨夜的面发得如何了。还不错,意料外的好,盖在盆上的锅盖已被发了的面团高高隆起,用手撕开,里面是分布均匀的缝隙和空洞,手感绵软,气味醇正。

我挽起袖子,系上围裙,开始蒸馍的第一道工序——揉面。揉面不难,难的是使碱。这是技术活儿,直接决定馍的质量好坏。我恪守首次蒸馍时婆婆示范给我的方法,拿出装碱面的玻璃瓶子。我敢说,这玻璃瓶子绝对有一定的年头,起码跟上我也有二十年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人们常用这种瓶子装红糖。那个年代,红糖是绝对稀罕的玩意儿。我倒出一瓶盖的碱面,将它和面团在一起揉。揉一阵子,扒开面团闻一闻,还能闻到一点酸味,使的碱少了,再来一点。继续揉,然后,再闻,直到闻不到碱味也闻不到酸味,正好。碱面要一点的一点的放。多了,蒸出来的的馍发黄且没有馍香。少了,馍会硬,发酸,口感不好。去年过年,因为第一锅馍碱使多了,儿子根据酸碱中和原理,直接往锅里倒了一整包醋,没想到效果超好,蒸出来的馍竟然还不错。乐得孩子他爹一个劲地说读书有用。

好了,使了碱,揉好面,接下来就简单了。将面团擀成薄薄的片状,抹上油,撒上盐和葱花,再卷成粗粗的一卷,然后用刀切分,时间够的话,拧成一个个花儿,好吃也好看。

小时候,娘蒸馍需要一天的时间,从豆馅儿到糖包,还有菜包、油卷,样数很齐全,一锅接着一锅,蒸出一锅就拾出晾在一个巨大的簸箩里。等最后一锅馍蒸出来,天也就黑净了。只有过年,娘才蒸两掺馍。掺了麦面的两掺馍比纯玉米面的好吃多了。蒸出的馍是最好吃的,又虚又软口齿生香。

现在,我不用像娘那么辛苦。只有三口人的家,两锅馍已经蒸的哪儿都有了。保鲜的办法更是简单,塞进冰箱冷冻即可。早晚要吃,拿出来放微波炉里加热一下,热腾腾的如同刚出锅的时候,分分钟便可以端上餐桌。

二、下锅

“下锅”是我们这儿的专有词汇,一般情况下,只有过年才“下锅”,而且,通常安排在蒸馍之后,主要是油炸一些吃的。

小时候,我最巴望的就是“下锅”这一天了。娘炸出的第一碗油菜,跟蒸馍一样,我们是不能吃的,需恭恭敬敬地献给祖先。爹是无神论者,家里没有供奉祖宗牌位,娘就交代我端放在堂屋正中的桌子中间,碗上横放一双筷子,这就算是敬祖先了。我不甘寂寞,往往放好后再念叨一句: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咱们家所有的祖先们,赶紧趁热吃吧,好吃着呢!然后才回去给娘交差,并且老忍不住问娘:那么一小碗,怎么够那么多的祖先吃?而且,吃到最后还是原来的样子,怎么一点也不少呢?娘就会笑着斥责我:死丫头,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不准胡说话!

我最头疼的就是“下锅”。我牢牢记得我第一次下锅的狼狈。和的油菜面看上去不错,而且还像娘说的泛着泡泡儿,但是用筷子挑一疙瘩丢进油锅,炸出来的结果令人绝望。外面看上去金黄诱人,一掰开里面却还是夹生的面糊儿。或者,熟了倒是熟了,但不是已经炸黑了,就是油渗了,咬一嘴,满嘴令人作呕的油。还有炸肉丁子。锅里暗幽幽的油面,似乎很平静,但当你把肉丢进去,便立即沸腾起来,还发出“砰砰啪啪”的声音,甚至还迸溅出来滚烫的油花,简直太恐怖了。我哪里敢到跟前,这艰巨的任务只有户主能完成。但令人心疼的是,每次过完肉丁子,油锅周围的地上总是溅出一圈大大小小的油渍,可见浪费得厉害。

当我一年年尝试失败之后,我终于对炸油菜这项工程彻底丧失信心,果断放弃。最近的几年,我逐渐学会了偷奸取巧,只在家里把收拾好的肉丁子和豆腐过过油,至于油菜就到姐那儿讨要,或者干脆上街买些,凑合着就过去了。

三、包饺子

中国人对节日很是讲究,特定的节日有特定的饮食习俗。比如元宵节要吃汤圆,寓意着团团圆圆,端午节要吃粽子,腊八要喝腊八粥,而春节,一定要吃饺子。

我喜欢吃饺子,但是说老实话,我讨厌包饺子。这样说显得我这人特别懒,因为我们家一年当中很少包饺子。儿子出去求学前,为了满足儿子的愿望,我偶尔还可以做这件讨厌的事。儿子上学走了后,我们家就不包饺子了。实在想得慌,就到外面店里买着吃。

但是春节不行。春节的饺子必须得包,而且还得包很多。除了除夕晚上和春节早上,剩下的我全部冷冻在冰箱里,我把它叫做一劳永逸。这是生活教给我的经验。前几年春节包饺子,吃两顿后,剩下的饺子馅儿初五以前基本不动,等过了初五,想起来包饺子吃了,拿出来一看,那饺子馅儿八成已经馊了,只好无比惋惜地倒掉。倒掉的次数多了,我就想出了这招:一次性把饺子馅儿全部包完,冻成冻饺,虽说口感差了点,但既省掉了现包的麻烦,而且绝不用担心坏掉。不是一劳永逸是什么?

不过这样一来可苦了我了。无论我软硬兼施,户主坚决不学擀饺子皮儿。不会就可以不做嘛。没办法,我只能独立完成这庞大的任务。和面,盘馅儿,包。先把面搓成条儿,在掐成块儿,然后在案板上摁成坨儿,最后用小擀杖擀成中间厚边沿薄的片儿。我擀一阵子饺子皮儿,再包一阵子饺子,然后再擀一阵子饺子皮儿,再包一阵子饺子。包出的饺子整整齐齐排列在饺子板上,排满一板,塞进冰箱里冷冻。这样周而复始,直到把一小盆的饺子馅儿全部变成一个个娇小玲珑的饺子。我滴个天!一天下来,浑身哪儿哪儿都疼。尤其是腰,要折了的感觉,左手僵硬,用来擀饺子皮儿的右手手掌,被小擀杖硌得生疼。

每当我一边包着讨厌的饺子,一边不停抱怨的时候,我总忍不住想起小时候春节包饺子。我们家六口人,春节包饺子该得包多少才够啊!爹总是那么忙,姐年龄和我相差无几,俩哥哥就更不用说。娘也是一个人包,而且放饺子的是那么大那么大的蒸馍用的俩箅子。娘白天顾不上,只能在夜里大家都睡了的时候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见娘抱怨呢?她老是乐呵呵的,一边在灯下包饺子,一边给我们说过年饺子里有钱呢,谁吃到包着钱的饺子,谁整整一年都是最有福的。于是,我就惦记着那个包钱的饺子而拼命吃啊吃,因为吃不到包钱饺子而和哥哥姐姐们斗气吵嘴的现象更是时有发生。

如今,饺子对孩子大人都不稀罕了。即使春节我依旧按照传统习惯包几个硬币在饺子里。但是没有人在意能不能吃到包钱饺子。儿子的态度更是淡然,吃到了就吃到了,没吃到也无所谓。时代的变迁和成长的力量大概是谁也无法阻止的吧!

四、守岁

大年三十,也就是除夕,按照老规矩,晚上不能早睡,得熬年,或者叫守岁。两种含义: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则是为延长父母寿命。

我还记得,每年大年三十下午,爹将他买回来的年画和春联一一打开,先贴年画,再贴春联。我给爹打下手,负责给年画的背面抹浆糊。爹站在凳子上把年画往墙上贴的时候,我还负责在远处照量年画贴得端不端正中不中间。贴完了年画贴春联,每贴上一幅,爹就总让我把春联大声地读出来。而我,每次不是把上下联念颠倒了,就是把其中某个字给念错了。爹因为心情好,也从不批我,而是耐心地帮我纠正。这么忙活一圈,天就擦黑了。

年夜饭的饺子下肚,守岁也就拉开了序幕。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娘把炒花生端上来,一边吃着,聊天的聊天,打牌的打牌。有时候,邻居也会过来串门儿。大人们常常说谁也不准睡,一定要熬到鸡叫头遍。但实际上,除了娘,谁也等不到鸡叫就困得不行了,一个个被娘打法睡去了。我总是拿了满劲要熬到鸡叫。但结果我总是第一个睡着,常常睡醒一觉,看见娘还坐在炕头忙活。我迷迷糊糊问娘:鸡叫了么?娘说:“没呢,睡吧,鸡叫了喊你起来放鞭。”于是,我就又睡了。

不过,现在守岁好像反过来了。大人们是熬不过孩子们的。如果不是春晚陪着,外加几碟小菜、两杯红酒伺候着,估计大人们没几个能候到零点。孩子们就不一样了,一部大片,或网络游戏,打发时间实在是轻而易举。今年再加上各种红包不间断定时发放,qq微信支付宝轮番上阵,一分一毛抢的是不亦乐乎。作为除夕之夜的传统守岁节目,春晚好不好看不重要,由它兀自闹着,有个动静便是。待那零点钟声敲响,你听那各家各户的鞭炮,如同比赛似的此起彼伏,中间再加上高低粗细的犬吠之音,一直得闹腾半个多小时才渐渐消停下来。城里乡下,才又充满陷入到了新旧交替的静寂之中,等那东方新年的红日破晓而出。

五、过年

小孩子总是盼过年的,因为过年意味着长大。但大人们却都把过年称为年关,因为不光又累又花钱,最主要的是,过一年就少一年了,过年即意味着变老。不过,花钱有花钱的乐,年老有年老的乐。

正月初一是春节。一年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一个,也是传统节日中最最重要的一个。辞旧迎新,继往开来,这个节日马虎不得。年前那么辛苦的忙碌,就是为了这一天。

老实说,到现在为止,我仍然不讨厌过年。如果不是年前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我可能还像小时候那样,对过年满怀期待。因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过年食物的极大丰盛,对一个吃货而言,还是具有相当诱惑力的。

正月初一,天还黑咕隆咚,我就被周围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吵醒了。穿上枕头旁娘头天夜里为我准备好的新衣服,蹦下床,跑进厨房,娘已经在煮饺子了。我就前后跟着娘,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问娘:这就过年了么?这就过年了么?从今天起,我又长了一岁是么?娘也一定是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回答:今天就是过年了呀。从今天起,你又长大了一岁啦!

饺子煮好后,娘给祖先舀出五个,让我端向堂屋的时候,早已经候在大门口迫不及待的哥在娘的一声令下,点燃挂在竹竿上的鞭炮。在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中,一碗碗饺子被娘端上了餐桌。谁也不知道谁碗里的饺子里包钱了。娘为了打发我们几个高兴,就格外多包几个。但哪里会分配均匀,一个人一连吃出几个包钱饺子或者一个都吃不上也是有的。尤其是我,如果一个钱饺子都吃不着,那是百分百要大哭一场的。后来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总能保证我至少吃出来一个饺子,省得大过年的听我哭嚎。

吃了饺子,爹会发给我们他提前准备好的压岁钱,崭新的一张或者几张一毛钱。后来慢慢换成了五毛钱,最大的是一块钱。压岁钱是完全归我们支配的,也是一年里零花钱的唯一来源。我把压岁钱小心地塞进最安全的衣服口袋里,那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飘飘然几乎要飞上天的状态,其心情,估计与现在的暴发户所差无几吧。

门外头已经有伙伴们兴高采烈的吵闹声了,我也和他们一起,口袋里装上一把爆米花儿或者炒花生,一群人从东家跑到西家,听见谁家鞭炮响,便一股脑儿跑到谁家,在人家刚刚放过的鞭炮碎屑里找寻没燃的小鞭,捡了装在兜里。一会儿掏出一个点燃,远远扔出去,听那脆生生地“叭”的一声。有那胆大的,竟敢从老子的一挂鞭里偷偷掐掉一小截,拆开了一个一个放了听响声。

吃了饺子,放了鞭,这就没事了。中午饭还早着呢,一些勤快的大人会找点事做,我家旁边的付家老头儿春节这天的保留节目是背着粪筐下地里拾粪,娘则照例将我们兄妹头天换下来的脏衣服收拾满满一篮子到到洛河里去洗。孩子们这天是可以放心大胆的疯玩而不用担心遭到父母的训斥。大一点的会稍微矜持些,三三两两去村头或路边溜达闲聊;半大孩子无法无天,正好可以趁着这一天学骑自行车。麦场里最热闹,家里有自行车的几乎都被推出来了。大的后边推,小的前边骑,圈越转越小,车越走越歪,终于,尖叫声里,车与人一起倒地,随之起哄的,是周围看热闹的闲人。

闹够了,玩累了,回家吃饭。午饭是一年里最丰盛的。最主要的是菜里一定有肉。就是那种有肥有瘦连着红润润的肉皮的条子肉。我曾经爱死它了,百吃而不厌。除了过年,平日里是很难吃到肉的。我吃的满嘴流油心满意足,娘笑着指着我嘴角的一颗眼子笑我:怎么那么馋啊,这吃嘴眼子真是没白长。

现在呢?我是大人了,过年却开始为难了。虽然不再为吃穿发愁,但新的问题也应运而生。超市里各种时令的蔬菜买了不少,当然也包括各种肉类和水果,每次做饭时却不知道想吃什么,好不容易做出来的饭菜,却似乎并不是自己最想吃的东西。我的儿子完全不是若干年前我为孩子时对过年那种期盼已久的心态,包钱的饺子和压岁钱,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吸引力。说到底,他的兜里不缺零花钱,没有为钱所困的窘况;也从来没有体验过挨饿的滋味,更不存在想吃什么而吃不到的现象;他也不需要偷着将过年燃放的鞭炮掐上一小截去玩,和电视、电脑及手机相比,放鞭简直就是一种多余的负担。

六、走亲戚

过了初一,初二可就要忙起来了。中国是礼仪之邦,最讲究礼尚往来。初一在家团圆,初二就开始提着大包小包走亲戚了。换言之,就是拜年。

现在,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小时候的我怎么就那么贱呢?初二一大早,就缠着让娘给我准备走亲戚的礼。娘被缠急了,只好上村里的供销社给我买盒麻片或者糕点什么的打发我走。我和姐就屁颠屁颠的掂着礼物去串门。后村的大表叔二表叔家,邻村的大表姐家,隔村的二表舅家,山上的大表舅家。到了人家家还赖着不走,非得吃了饭才离开,说到底,还是为了菜里翻出来的一两片肉。后来才慢慢明白,我们家亲戚少得可怜,除了大姨和舅,剩下的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戚,过年走不走动都无所谓的。即使去了,吃饭时,我和姐一般也上不了桌,东家总是单独给我们姐俩舀上一碗菜蹲在一边吃。

这不,今儿个初四,我打发儿子去看他的几个姑姑。儿子竟然跟我提条件,说去可以,但必须得我们陪着,否则免谈。我说那压岁钱是不是也得分我一半呢?儿子竟然说全部给我,他要不要无所谓,反正他没钱了,着急的是我们。我彻底投降。

和儿子转了一大圈回来,走了三家亲戚,只用了半天。儿子从他收到的红包里抽出两张,剩下的真就给我扔茶几上了。我问他:“你真不要?”他表现的不屑一顾:“现金用着多麻烦。回头我生活费没了,你直接网上发红包给我,我刷着多方便?”

我给儿子讲小时候走亲戚的囧事,儿子听得津津有味。完了,他竟然认真地看着我说:“妈,你有那么无聊吗?想不通啊!”

没错,我也想不通。

七、破五

常听娘说一句话:过了初四五,少肉没豆腐。意思是说,过了破五,过年准备的好吃的基本上就没了。这时候你要是去走亲戚,不仅没有肉,就连豆腐,也所剩无几了。

初五这天有很多讲究。《封神榜》里,姜子牙封神,把背叛他的妻子封为“穷神”,令她“逢破即归”。没听说有谁喜欢穷神的,所以人们就在初五这一天“破”她,让她“即归”——马上滚回去吧!怎么“破”?饺子。

还有种说法:初五这天是财神的生日,人们要在这一天燃放鞭炮,庆祝迎接财神的到来。怎么庆祝?饺子。

第三种说法:除夕夜在堂屋的正中,挂祖宗牌位,烧香上供,把祖宗请回来过年。到了初五,年过完了,就要送祖宗“回去”。怎么送?还是饺子。

你看看,初五肩负着送穷神、接财神、送祖宗这诸多的重任,怎么能不讲究呢?古话说得好:舒服不如躺着,好吃不如饺子。吃了饺子,就安安生生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我们家没有那么多讲究,既不供奉祖宗牌位,也没有对神仙接来送往的规矩,但饺子还是要吃的,原因很简单,饺子好吃而且各家都在吃。比如今儿个,饺子都吃完了,我才想起来怎么就没有供奉各路神仙呢?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不过,娘常说:糊涂子人,糊涂子神,相信我们家的神也不会见怪的。凡事不可过分认真,自寻烦恼,是不是?

最主要的是,过了破五,这春节就真的过完了。回想这几天,忙是忙了点,但却可以无拘无束,早上不起,夜里不睡,饿了就吃,闷了溜达。时间被我挥霍得一晃而过,再有一天,春节七天长假就画上句号,2016新的一轮按部就班又转动起来啦!

过年,有人说好,有人说难。其实,好不好、难不难都是一念之间。年少有年少的愁,老年有老年的乐,就看你怎么把握。我就想:我不年轻了,可我不还没老吗?就算生命过去了一半,我不还攥着一半吗?老人身体还算健康,我不用太操心;孩子已经长大,我不用太操心;工作尽管辛苦了点,可不用太操心。一年有一年的惊喜,一年有一年的收获,多好!干嘛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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