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洋槐花的优美散文
每年的四五月份,在老家的山坡上,到处盛开着洋槐花。远看白茫茫一片花的世界,近看一串串低垂着,像树枝间落满了白蝴蝶。
有时,我不由感叹洋槐树竟如此顽强的生命力。房前屋后,沟谷山坡,到处可见。上学路上,也能随手摘几串嫩点点的洋槐花,咀嚼它的细腻和甜味,弥漫的清香会久久不散。
星期天,娘让我背着挎篓,拿着杆子,到山坡上捋洋槐花。往往这个时侯,离村近的东坡和南坡的洋槐 树上,低处的洋槐花都被人捋走了。娘说去大通洼吧,大通洼的树低,好扒。
大通洼离村不远,在村的北边。
进入大通洼的洋槐树林,寻找花稠的树。我看到一棵半大洋槐树上,洁白的洋槐花刚刚绽放开来,花底油光青绿,看着格外清素。
我发现树中间一条细枝上,十多串洋槐花整齐地垂挂下来,都把树枝压平了。用杆子顶上的巴钩钩住细枝,攥住杆子稍微用力一转,叭地一声清脆,接着往下一拉,被折断的树枝掉落下来。我仰头一连扒了十多枝,再将一串串洋槐花捋进挎篓。
我又站在了一棵盛开着洋槐花的树下。几只蜜蜂在一串一串的洋槐花间飞来飞去,飞落在花蕊上,辛勤地采撷。我不愿打搅它们,便躺在山坡上歇息。
我尽情地吮吸着那飘散的槐花香。
这是上天的恩赐,是大自然的奖赏。仔细去看,不失叶的青绿,加上花的素白,洋槐树有一种淡抹的风姿。捋一串洋槐花放在嘴里去嚼,我感到润润的,嫩嫩的,香香的,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等蜜蜂们满载而归后,我才站起来……
快晌午时,我背回满满一挎篓洋槐花。娘从里面专挑半开的花抓了一小筐,用井水冲洗过后,少许晾晒,把它倒进瓦盆玉茭面糊里,搅拌均匀,然后拨拉在铺有笼布的箅子上,最后搁进锅里。
娘一边做饭一边蒸洋槐花酷类。蒸汽从锅盖缝儿冒出来,弄得香气四溢。
做好饭,掀开锅,娘先给我们挖一碗洋槐花酷类,再往里浇点韭菜油。急不可耐地尝一口,真是又嫩又软。
如果是晴天,我会端着碗,走进街里。
已经有好几个孩子,搂着碗爬在刚书家的院墙垛上。刚书和小锁的碗里也都是洋槐花酷类,只是黄黄白白的面糊和熟油不一样罢了。刚书是白面糊,而小锁是石韭花熟油。
老金从西边端着俩碗过来了。一碗是米饭,另一碗是炒洋槐花菜。他的菜碗刚搁到墙垛石板上,几双筷子就杵了前去。
大伙儿边吃边东拉西扯,嘻嘻哈哈。
后来,娘蒸了一锅洋槐花窝头,黄灿灿的窝头上布满星星点点。看着它,就有一股甜中带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捋回来的洋槐花,几天是吃不完的。娘把它们晾晒干,储备在瓮里。娘说,洋槐花性凉,它清热、凉血、止血,长个儿的孩子火气大,等到了伏天,我再用干洋槐花,给你们馏酷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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