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诗歌

不得不承认

我的眼睛病了，在雾里看花

看人间翻天覆地

看钢筋和水泥，相互交欢

我反应迟钝

大地麻木，楼宇芝麻开花

那些静态的产物

人造的花坛与便池

我崇尚无神论

上帝好象就在头顶

惨不忍睹。

我左脸贴地，右脸粘天

与许多事物一起

不阴不阳

我不得不承认

这些年我一直在外，与空气

一起到处流浪

我见过许多房子

它们象战士一样全副武装

不得不承认

这些年，我一直努力赚钱

物价朝三暮四

银子青黄不接

我同情那些坐着豪车

患哮喘的人民

日子涂满奶油

富贵病遍地开花

不得不承认

这些年，我们养尊处优

大把大把的人民币

远渡重洋。一些蓝眼珠的异类

用廉价的石头

换走我们大把大把的尊严

如果能回到从前

我们将无法抗拒

黄色的高粱

生出的，依然是黄色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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