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何处是归处的伤感故事
冷冰冰的城市柏油路上,干枯发黄的法国梧桐叶在凉意嗖嗖的秋风里翻滚着,没有了枝干的桎梏,没有了缱绻之情,它飞的越发起劲。
多了份自由却少了份依赖,没有了牵绊可以任意秋风肆意的摆布。
单薄而又破烂不堪的鞋子套在毫无知觉的脚上,一双似乎好久没有碰过温水的脚,鞋也张开了嘴巴,伸出舌头,似乎在嘲笑这个秋天,讽刺这个季节。
一层支离破碎的席子散落一地,这是不属于他的一席之地,仅是他暂时的苍穹,他借用一下。
躺着、打着呼噜、因为路上车太多,只能依稀听见,但这种唏嘘之声不会被路人所闻。
裸露出棉花的棉袄拥簇成一团斜搭在他的身上,借着路灯可以清晰的看见棉袄表面一层油的反光,谁又会在此时研究联想到漫反射呢?
偶尔经过一只猫咪,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它是被抛弃的一只猫,为了寻找食物,苟延残喘的游走在命运的边缘,随时不被人所发现,关注。
它舔着他的额头,也许因为肮脏不堪的头发和额头,至少是有味道的,能够让它或他有意识的告诉自己,我还活着。
是的,我很幸运,我还活着。
也许因为太咸,喵咪轻轻的啰嗦了一声,他没有因为它的到来而惊醒,它绕过他的身体,用爪子轻轻刨开一个装满空瓶子的塑料袋子,它以为那里能够寄予希望,袋子被爪子撕开了几道泪痕。
此时,那片倥偬的干枯发黄的法国梧桐叶轻轻经过这个暂时属于他和它的角落,停下了脚步。它很爱这种无意间的挑逗,兴致勃勃。肚子的尖叫不得不让它放下挚爱的玩偶,去寻找一次机会,活着的机会。
他也许在梦中聆听到了生活的呐喊,他张开了黝黑的眼帘,微笑的坐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他的“同类”,同病相怜的同类。
他从枕头里,一个布袋子里掏出了一块缺角的饼,撕了一小块,小心放在它的面前,地上,生怕吓跑了它。它因为太饿了,不在乎恐惧了,两眼望着他,说了一声感谢,低头含着饼,走开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出抚顺它的头。
他望着身边的那片发黄的树叶,俯下身体又开始了他的美梦。
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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