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母亲的情感故事
母亲的一身既平凡,但似乎又很不一般。母亲于一九三五年出生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不识字,解放后读过几天书,但确切地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认,外公是一位典型的农村大男子主义,在我的记忆中,外公很少笑过,就连农活都很少做。
在家里,除外公外婆,大姨很早就出嫁了,八岁的母亲就占用了老大的位置,之后就被严厉的外公逼着学干农活,导致四十岁后双手不能伸直,家里的农活基本上由外婆和母亲负责。在我的印象中母亲每天总是忙忙碌碌,为了儿女们的吃饭、穿衣、读书,天不亮就起床煮饭。
待我们上学后,家庭的重担、地里的农活都会压在她一个人的肩上,但母亲从无一句怨言,无怨无悔的为我们付出。母亲从小就练就了一双足以支撑一个家庭的手,就因这双神奇的手,撑起一个即将倒塌的家,正因母亲这双神奇而长满老茧的手,在最困难的时期把我们姐弟三人拉扯长大,正因这双神奇的手,送走了岁月的风尘,带来了家庭的幸福。
五十年代中期,母亲同父亲结婚后都一直在外公家居住,直到几年后才修房另居。母亲从十八岁起就担任本村红花群当时的文艺宣传队的大姐就是负责人兼大队妇联主任,从我有记忆以来,母亲几乎每年都要到县、区开会并会带回花花绿绿的奖状。
每到县、区召开会议的时候,母亲总要带着年幼的我去改善生活洗洗肠子。母亲吃过不识字的苦,以致后来对我读书非常严厉,但也闹过笑话,买香烟哄我读书,现在想来,真为母亲当时的举动愧疚心疼得无地自容。
七十年代,父亲去世时我刚满周岁,母亲凭着一部二手缝纫机,送我念完高中,成为全村第一名高中生。八十年代初期,我受聘于本县文化部门,成为本乡的一名文化专职干部,母亲由于年事高才离职回家。
记忆中,母亲的人事关系很好,上至县、区、乡干部,下至平头百姓,对母亲都非常尊敬。母亲有一手绝活接生,无论姓张姓李,认不认识,从不推诿,且全不收费,那时的会议比较多,有时母亲在大队开会,就会被人从会场请走接生。
凌晨才会被人家打着火把或马灯很友爱的送到家里那时没有电筒,怕耽误第二天的劳动,经母亲接生的孩子可说成百上千,就连她自己已记不清楚,直到这些孩子长大给她拜年或祝寿说起时,她才慢慢地回忆说有这回事,好像那天是下雨下雪什么的。
记忆中,都会有一些陌生人来给母亲送礼,但都是鸡蛋、面条、香菇等农副产品,所以,母亲的人缘很不错,常常被远亲近邻请去做客,由于母亲勤劳善良,换来了乡亲们的信任和尊敬。
如今,母亲已年届八十,满头黑发已悄悄变白,面庞日益苍老。大姐二姐均已儿孙满堂,我也在城关修建了一栋不错的住房,几次接母亲同住都遭到拒绝,母亲的理由很简单,城里空气不好、楼层高不能接地气,亲情比享乐更为宝贵。
今年的母亲节恰好与母亲的生日同是一天,连远嫁外省的二姐也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给母亲祝寿,这一天母亲非常高兴,爬满皱纹的脸上不时出现灿烂的笑容,其实母亲并不需要我们给予她更多的物质条件,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是相伴一身的盈盈笑语,是漂泊天涯的缕缕请思,是为了儿女宁愿牺牲自己的一切是我们天下儿女最美丽的珍藏。
本文标签:
[!--temp.ykp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