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疯狗的记忆-随笔故事
初春的南方依旧春寒料峭,那天早上我背着书包与同学在村子的羊肠小道上会合,同学在前,我在后,边说边往走,路很窄,两人过身都会碰撞,路右边是沟,几乎无水,路的左边下面是悬着的梯田。田里有水,还围有长方形的土圈,是南方农村每年积肥要用的,里面堆满了各种土家肥,放满了水,通过长时间堆积之后形沼泽般,那时我们称之为母污荡。
一前一后,与同学走到一个叫石湾生产队的路段,那段路比较直,没有什么拐弯抹角,一眼能望一两公里的路。虽然那天的天气不是太红,阴沉沉的,还有丝丝寒意,身上还都穿着厚厚的棉衣,突然间,同学向我喊叫,注意,你后面有狗来了。我旋即扭过头往后望,只见一只麻黄色的狗离我不足一米远的距离了,情急之中我赶紧往左边沟对面跳过去,想甩掉这条凶狠的狗,没想到这条狗跟随着撕咬着我的书包也窜到了沟对面的山脚下,接着我又急中生计往回路面顺着跳下离路面足有两米高的梯田中,正好不偏不依跳进了母污荡中,这样才把狗甩掉,记的当时穿的还是双破旧的解放鞋,鞋和裤腿都被污泥浸湿了,同学说,你还是回家去,今天就别去上学,我帮你给老师请下假就行。我说没事,还是继续去上学吧。其实,那时年龄也就十三四岁吧,不过并未受到什么惊吓?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后来往前走到另一个村子时,有村民就在唠叨了刚才那条狗的事,说是一条疯狗,一路咬了好多人。我这才意识平生第一次遇到了疯狗,幸运的是幸好只被疯狗咬了书包,还当即立断甩掉了狗,现在想我真庆幸自己那时的勇敢,也不知那时突然哪来的那股勇气与力量,也根本没有害怕的心理因素存在。如果放到现在我觉得自己不一定有那么一股勇气,或许是人遇突发事也会有突发的应变灵感吧。
那次被疯狗咬到书包的事,一直在我心理边记着而且形成了长期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几十年后的今天,一遇到狗或看到狗都有一种本能的条件反射。其实,那次被疯狗咬书包的事,在那以后上学中我并没有任何意识的害怕或不敢去上学之类的,根本也没把其当回事,因为,那时在农村,也习惯于农村那种生活状态,见到狗是常事,大多每家每户都养着狗,农村养狗是看家护院,防贼的。所以,那件事就当时的那些年来说并没有对我的心理造成什么伤害,过去也就过去,只是记着有这么件事罢了。那天在学校可是受了罪的,也不是因为被疯狗想起来害怕而受罪,恰恰是因为鞋子和裤脚湿了,在走路时脚发热没有感觉到冷,而座到学校书桌上课之后,一节课下来之后,整个双脚变麻木了,开始冷了,下课后我就选择一个场地跳动着,通过跳动产生热量来消除冷,硬是这样折腾整整大半天,鞋子渐渐干了才有所好转。好在不是很寒冷,否则,那真是受不了。这件被疯狗咬的事,我回到家之后,依旧保持与往日一样欢喜,好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也没有给爹妈说这件,不说他们也根本不知道我那天发生了什么?所以,这件碰到疯狗的事只有我和同学两个人知道,别无他人知道实情。
幸运的是遇到疯狗没有受疯狗伤害,只是在心理形成了一个记忆,而这个记忆确长久的记在我心理,可能伴随着今生也难以忘记了。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长大后,我一遇见到狗便会有本能的反应,会迅速去寻找木棒之类的器物,或远远的避开狗,尤其是现在对城里人养狗会产生一种仇视,在上街或逛马路中,看见有人牵着狗遛马路就会产生反感的心理,有时想痛骂那些养狗之人。其实,我觉得,在城里居住着的人,真的不能够养狗,尤其是藏熬之类的烈性狗,大家居住的都是楼房,楼房里养着狗我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人狗同居好吗?臭味不难闻吗?你说干点别的什么不好?非要在家里养着狗,既不卫生,也容易生细菌,还会影响到他人的生活。为己一私或爱好的养狗之快乐,而不顾他人我觉得有些不太人性。
狗虽然通人性,也护主,但是,狗毕竟是狗,与人是有区别的。农村乡下人养狗是为了看家护院与防盗防贼,而你城里人,住着高楼大厦,邻里间基本可以说是鸡犬之声相闻,可是,老死都不相往来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扇防盗门一关就是一世界,谁进得了你家?因而也不存在防贼防盗之类,小区内有保安看护,小区外有警察巡逻,你说你养狗就为了取乐那点事?你就不觉得天天为养只狗忙碌着不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没事在找事吗?
后来的那位同学和平,一同与我当兵来到同一个部队,幸运的是我被分配的后勤单位,而和平分配到了连队,既是同学又是战友,同学时无话不说,谈理想,谈追求,谈人生,谈未来,那时候想法很多,甚至于包括结婚生子的事都讨论过。后来,到了部队之后,虽然,也有时在一起聚过,但是,那么开心的谈论人生就越来越少了。和平人很好,脾气有些傲慢,很有个性,也有思想,不善趋炎附势,也不好巴结人,做事干练,办事不拖泥带水。和平分配到部队后从事架子工,他个头不高很墩实,皮肤黑里透红,我喜欢和平的性格。但是,和平的命运不好,遇挫折也不少,和平读书比我好,头脑也比我聪明,可是,命运之神总是光顾他的小,和平常与命运抗争,不愿意服软,不甘愿低头,更不愿意挟着尾巴做人,或许,这就是和平的性格,一个孤傲而骨气的人,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呢?只能是行走更艰难。
和平退伍回乡了,虽然有些许不承愿,也有些许不乐意。离部队前一天他来到我处给我道别,说是他明天要离开部队回农村务农去了,说了些在部队生活之类的话,也说了些自己在部队生活这两年的一些变化和想法,当时,能看的出和平还是很留念部队那时的生活的,有些念念不舍,和平给我说他原来也是可以留在部队的,因为与同乡战友有生活上的小磨擦,那个战友据说是和平当时所在班的班长,和平说当时连队是想把他留下来的,架子工也算是技术工种,日后单位是需要这样的年轻工种的,因为小小磨擦而被那个同乡的班长给换了其他人的名字,而他无缘继续留下来。和平回到所在的农村乡下后,30多年过去了,一直没有见到过他,我在后来的多次回乡探望父母时,曾两次还专程去和平的家找过他,想去看看他,可是,没有缘份,每次去和平都外出打工去了,想与和平聚聚旧,说说那些年少的生活情况,回顾一下童年乡下那读书的生活,还有那些童真般的美好梦想和抱负。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和平的联系方式,也不知他过的怎么样?在后来回乡探望父母中得知和平结婚生子成家立业了,听说媳妇是我所在生产队的涂姓女子,小孩子的时候我们还经常在一起放过牛,摆过家家之类,那时候,小伙伴们在一起很快乐的,有时候夏天还在池塘里游泳,好快乐的日子一去复返了。涂姓女子人不错,虽说不上美丽动人,也还可以拿的出手,映象中,那女子小时候很瘦,个子不高,肤色有些黑,头上有疮疤,不过人比较精致,不呆也不是很灵性的那种普通农家女。如果下次回乡,我还要去探望一下和平,去看看和平退伍回乡后过的好不好?同学加战友这情感深着啊。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军营生活纯洁而充满着浓厚真情与友谊,战友间有着纯真般的同志加兄弟一样的友情,军营里的集体生活洋溢浓浓的情愫,三个月的新兵集训生活既紧张严肃又活跃开心,对每一个新走入军营中的人来说,其实就是人生的一次脱胎换骨的兑变。从前许多的坏习惯,或在社会上养成的一些不好的习性,通过这三个多月的强化训练从开始的不适应到不断的适应,然后全部适应的过程。尤其是从前那种散慢、不听指挥、没有规矩的习性,完全得到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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