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论康德对理性知识的考察

文章 2019-07-12 15:57:10 1个回答   ()人看过

近代以后关于知识起源问题产生了经验论和唯理论两个流派,都被休谟所终结。休谟的怀疑论得出的结论是经验和理性,都不能成为合法的知识的基础,而且不能保证知识的可能性和确定性。这首先表明了经验论和唯理论关于知识起源问题的失败,而唯理论和经验论都只是在传统知识的框架下所区分出来的理性和经验。就是在区分理性和经验的基础上才区分的理性和经验。那么这就表明西方的理性主义传统本身是失败的,因为它自身无法解决知识问题,或者说休谟问题的出现直接表明了理性的无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整个西方哲学的传统将被完全否定。

这首先不是德国古典哲学所希望看到的,因为德国古典哲学包括了德意志哲理,同时遵循的是古典传统,但是从康德开始的德国古典哲学又是如何去拯救这样一种已经被休谟问题所彻底颠覆的理性能力的?康德的出发点是,既然在传统的古典的意义上,即由笛卡尔所开启的知识论的传统经验论和唯理论方法上,没有表明理性自身的能力,那么我们就需要重新去审查理性,重新去考察理性本身,这是康德对待理性的出发点。我们知道从古希腊开始,严格意义上是从苏格拉底开始的,基于对知识确定性追问的理性传统开始诞生,一直到亚里士多德,这样的一种理性主义传统得到巩固,这种理性主义传统它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它关注对事物本质的认识,这个对本质的认识最后发展成为本体,发展到亚里士多德那里就发展成为实体,所有关于事物本质,即共性的追问,其实是基于理性的抽象能力的。因此针对事物个体本身的经验,就在这样的一种框架内被贬义了。

这也就是说从古希腊开始理性主义的最大的传统就是理性和经验本身的分离。经验不能作为我们追问知识的基础,那么唯一的基础就是理性,因为只有理性才能通达本质。而这个本质也将成为传统西方哲学本体的唯一合法通道。因此我们在理解古希腊传统哲学的那个理性的时候,是要把经验排除在外的。经验和理性就是对立着的。

因为按照柏拉图的理解,经验都是肉体内的东西,而理性是灵魂之上的东西。因此我们可以看到随着理性和经验的分离,在柏拉图那里世界就被分为两个世界,一个是理念的世界,一个是可感的世界。在经历了中世纪哲学之后,因为中世纪直接把古希腊的理性上升为神,是另外一个世界,但是,理性又是属人的,因为理性所针对的是人的理性,因此理性又必须随着神本身的失势,或者人对神的取代,它又必须恢复到可感的和个人这样一种的世界中来,因此在近代哲学追问知识的可能性和确定性的时候,理性和经验就不能再分了,因为理性和经验中的一方的主人必须是人,理性因此就不在属于神的范围,就属于的人,所以理性和经验在古希腊哲学,也就是传统哲学开端时期被割裂的鸿沟,在近代开始弥合。

所以在理解近代哲学理性的时候,它不仅包括了理性,还包括了经验。或者我们可以把经验理解成理性的一个部分。因此唯理论所理解的理性是比经验更高一级的思维能力,但这并不否认经验同样具有思维能力。二问题在于近代哲学的理性虽然包容并接纳了经验,但是它却把经验和自然区分开来,这在古希腊是没有的。因为在古希腊,理性是可以统摄一切的,理性之中就包含自然,但是在近代自然和经验就开始区别开来,因为近代哲学的特点是首先把人和自然、经验区分开来,因为近代哲学认为自然界之所以成为自然,是因为它不是人,人和自然是对立的,所以,所以人身上所有的能力即经验和理性都应该和自然区分开来了。

这个区分开始于从笛卡尔开始的主客二分,即主体和客体,客体就是被动的自然,而主体就是人自身。恩格斯曾说,近代哲学的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这其实就是讲的主体和客体的关系问题,而这个问题可以简约的总结为:知识的可能性和确定性问题。但是在传统的理性主义传统中却出现了两个灾难性后果。一是古希腊的理性被神所取代,因为它必须借助一个包罗一切、万能的上帝和神,否则它就解决不了自身的问题。而近代哲学基于这样一种理解的理性,是没办法解决知识的可能性和确定性,因为它最终导致的是休谟的怀疑论。甚至是康德早期的不可知论。因此,对于德国古典哲学家而言,他们只有两条路径可以选择,一是继续维护其自身利益,拯救理性,

是彻底抛弃理性。其实德国古典哲学家所面临的选择,也是当时德国古典哲学是否走向现代哲学的选择,或者我们应该把这种对于理性是应该拯救还是放弃的选择理解为古典和现代的选择,而那个时期的德国古典哲学家选择的是古典。一直到尼采,德国古典哲学家才走向另外一种路径,也就是放弃理性。而这样这种放弃行为经过了德国古典哲学家对理性拯救的又一次努力,以及由此带来的失败,才使得这样的一种放弃行为更加的彻底。在近代,人和自然被区分开,这是科学造成的结果。这源自于科学最早期的怂恿,比如科学和知识问题,培根说,知识就是力量,科学就是权力,权力是对自然的控制。所以主体和客体被严格的区分开。而知识变为主体把握控制客体的能力,在这样的状况下,无论是唯理论的理性,还是经验论中的经验,都和自然是对立的。

康德所作的工作就是重新考察理性,那么康德就必须对在他之前的理性主义传统包括古希腊和近代,进行改造,避免他们出现思维与理论困难,我们知道在古希腊经验作为理性的一部分,被驱逐出了理性,而近代理性因为和自然的分离,理性自身也就限制了自身,并且导致了知识的确定性得不到确定这样一种后果。康德要拯救理性,就必须审查理性自身的性质究竟是什么,康德要避免这两种理性的缺陷,为了避免古希腊传统中理性和经验的分离,而采取了一种调和的立场。

古希腊理性和经验的分离类似在整个近代哲学的框架下,唯理论和经验论的分离,我们知道,近代哲学的唯理论和经验论并不是经验和理性的,这里的经验论和唯理论都是理性主义的,这是因为这里的理性和经验都属于理性的一个部分,只不过是在理性的范围内,我们把理性和经验规定了出来。为了弥补理性和经验的分离,康德所走的途径是对唯理论和经验论两者之间的调和,这就源于康德的先天综合判断。第二的问题是在近代,在谈及理性的时候,理性和自然被区分开,自然界就是自然界,理性的就是人的范围,如何来弥补这样的一个缺陷,也就是主体和客体、理性和自然的区分,或者叫二元化。从康德开始的德国古典哲学家,不仅要调和经验与理性的传统的二元分离,而且要调和近代的新的二元分离。他们调和的方法是对于主体和客体是对立矛盾着双方纳入了同一个轨道中。他们选择的道路是让在主客二分的框架内,被压抑的主体的能动性扩散出来,在主客二分做出之后,名义上是主体赋予了主体的主体性,其实实际中它没有主体性,因为它无法对它所认识的对象做出任何改变,它只能反映它。

因此在这样使用主体实质上是客体性的,是一种被动的东西。这也就是说近代的主客二分的那个主体,它的能动性是很狭小的,而康德所作的就是把这样一种被压抑的主体性释放出来,而释放出来的程度就是客体本身就属于主体,也就是把和理性区分开的自然,重新让它回归到理性的范畴里面,回到主体性自身里面。其实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回答了先天综合判断,这个路线就是,客厅要回归到主体内,主体认识一个客体,主体首要的选择是要认识客体,还是选择不去认识客体,康德所强调的就是主体有选择它所认识对象的权利康德通过对理性的和理性史的理解,他的解决方案是两种调和,一种是调和理性和经验,一种是调和理性和自然。调和理性和经验是先天综合判断可能性问题的提出,调和理性和自然是他解决先天综合判断如何可能这个问题的关键,我们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一旦主体和客体区分开之后,我们发现主体无论如何去反映客体,最后对知识确定性的评判都需要由结果来评判,也就是主体反映出来的结果必须和客体相符合,但是如果一个东西进入到我们的头脑,然后被反映出来,这个反映出来的东西和它反映的客观事物是相符合的,在时间性上,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是因为事物是变化的,反映只能反映一个瞬间,瞬间所反映出的事物和原来是事物是不一样,因此真理的绝对性不能得到保证。真理是相对的,因为相对真理本身就是相对主义。经验主义认为一切反映的知识来源于经验,但是关于经验的来源,它自身却没有做出解答,也就是说我们知道个体,但是我们得到的反应却是本质。如果我们把原来这个不能被反映的东西,让它回到这里面来,这就是康德所说的理性,例如:思维是有一个先天的框架,比如范畴,所有的认识对象都必须符合这个范畴框架,超越出这个范畴框架就进入不了视野,所以能进入视野的都符合先天的框架。这样以来第一个认识能够得到保证,就是我能够认识它,因为只要它进来了就符合我这个框架,所以我能够认识它,这一点保证了知识的正确性,因为认识的对象是我选择的,而且我的这些先天的认知有一个重要作用,不仅仅是一个被动的反应,而是一个主动的反应,这个主动的反应体现在我面对的都是很多杂多的经验,我通过我的先天的框架把这些经验统摄起来,就是这个东西,因此,对象不仅是我选择的,也是被我构造出来的。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物都能被我认识,因为他们都是被我构造出来的。这样我们就会发现在康德的这个理性里面理性的权利很大,大到既能认识客体也能造就客体,客体已经完全进入到主体的范围里面,这是康德所作的关于理性的考察之后所解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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