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人心的小故事亲情
亲情,是具有血缘关系的情感,是最伟大的一种情感,它不寻求任何利益,只因为我们是亲人,就会毫无条件的对你好。下面是想整理收集的震撼人心的小故事亲情,欢迎阅读!
亲情小故事:我也曾是别人手心里的宝
午夜,童媛迷迷糊糊间听到病床吱吱嘎嘎响,她慌忙从窄窄的陪护椅上坐起,打开了床头灯。果然是父亲在挣扎着起身,她忙问:“怎么了爸,要上厕所?”父亲有些自责地说:“还是吵醒你了。”童媛嗔怪道:“跟您说了起夜一定喊我,你又要逞强。你血压不稳,起来没人扶,万一摔了怎么办?”
父亲这会儿已经起来了,童媛忙起身扶住他。这间病房在医院的老病房楼上,条件简陋,病房里没有厕所,得出门,走到走廊的尽头才行。
童媛扶着父亲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厕所门口,父亲冲他摆摆手,示意她等在门口。父亲是个要强的人,要不是病得严重,他都不肯让人陪护的。
童媛扶父亲回到病房,重新躺在拉开的陪护椅上,这椅子不过半米宽,躺上去想翻个身都难。她怕自己睡得太沉,闭上眼睛之前又嘱咐父亲,“爸,有事一定叫我啊。”
童媛在邻床的脚步声中醒来,天已经透亮,父亲已经醒了,跟她说:“你抓紧去洗漱一下,别耽搁了上班。”
童媛坐起来,只觉得腰酸背痛,她说:“不急,等我妈来了我再走。”
妈妈过会儿会来换童媛的班,要不是身体不好,妈妈都想白天晚上一个人守在这里,不愿让女儿受累。可是单是白天守在这里,她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她心脏不好,童媛见她悄悄含过几次速效救心丸。童媛也想过请护工的,可是即便有护工,父亲现在病情不稳,时刻都有危险,家里总还是要有人在的。
妈妈还没来,父亲却执意催童媛去上班,说她已经请了三天假,不能再耽误工作了。
童媛不放心父亲一个人在医院,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单位,手机就响了,是店里的小陶,声音火急火燎的,“店长,咱们前天进的一批货出问题了,现在还没开门就有退货的堵在店门口了。老板不晓得怎么回事今天一大早到店里来了,看到这情形,这会儿正发火呢。”
童媛是一家连锁超市的店长,工作又忙又操心,这才三天没去,没想到就出问题了。她放下电话终是沉不住气了,跟护士交代几句出了病房门,刚出门又遇到来发住院明细单的,说她预交的费用已经用完,催她再去缴费,童媛跟对方说有急事,忙完了就回来交,急匆匆走出医院。
童媛被老板恶狠狠训了一顿。
老板矮胖,怕热,训她训出一脑门子汗。“童媛呀,你一直工作认真积极,以前从来没因为私事耽误过工作,也是看你工作态度好又有能力,公司才提升你做店长的。可是你看看现在,你没有严把进货关,出了漏子了。要不是我正好过来看看,还不知道这边的店里出了这种事。”
童媛没来得及解释,老板又说:“你父亲病了,你要照顾家人,谁家还没点事儿呀,这个大家都能理解,公司不是准了你三天假嘛。可是咱们这个工作性质决定了不能老请假……小童我可跟你说,现在每个岗位都是能者上庸者下,你这个店长的位置好多人看着呢。”
老板训完了,也不给童媛说话的机会,勒令她把这次的事情处理好,再交一份检查,就气呼呼走了。
童媛忙着收拾残局的时候,又接到母亲的电话,母亲声音有些颤抖,“媛媛,你赶紧到医院来吧,你爸爸忽然胸闷气短的,呼吸困难,医生把他推到急救室去了。”
童媛顾不上请假,把余下的事交给小陶,又急忙赶到医院。
童媛在急救室外面安抚过惊慌失措的妈妈,又去询问刚刚走出急救室的医生,医生说她父亲刚才的状况还是因为血压太高造成的,这会儿已经稳定下来,再观察一下就可以送回病房了。
童媛松了口气,让母亲再在急救室外面等一会儿,自己赶紧去交住院费。她交完住院费一溜小跑回到急救室门外的时候忽然觉得腿有点发软,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她还没有吃一点东西,连口水也没喝,所以才出现了低血糖症状。她从包里翻出一小块巧克力,急忙塞进嘴里,还没咽下去,就见父亲被人从急救室推了出来,她急忙迎了上去。
傍晚的时候,父亲状态好一点了,童媛看着他喝了一碗小米粥。父亲刚放下饭碗,小陶给童媛打来电话,说老板询问事态,听说童媛没处理完事情就又走了,再次大发雷霆。
童媛“唔”了一声,说今天她是没法赶回超市去了,什么事都得明天再说。
跟小陶刚通完电话,老公的电话又打过来,问她能不能去接孩子,说他晚上有个重要的应酬。童媛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她说:“白天你有重要的会,晚上你有应酬,全世界只有你最忙,这个家你别要了,老人孩子你都别管了。”
童媛坐在住院楼前面的草坪前掉了眼泪。三十多岁的她,之前的生活一路平坦。她是被父母宠大的独生女,结婚的时候房子买在和父母同一个小区,不想做饭的时候,就去爸妈那边吃,生了孩子,爸妈一直帮着带,孩子上幼儿园了,爸妈帮着接送。她和老公没有受到家事的困扰,工作上面花的心思多些,所以事业都顺利。如果不是父亲病了,她会以为,生活会一直平坦下去。
可是父亲病了,妈妈的心脏也越来越不好,她一下子觉察,原来父母都老了,他们不再强大,而是日渐衰弱,要反过来依赖她了。可是,三十几岁的她,心理上还是个小孩子,看到父亲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她惊慌失措,面对凶险的病情,她觉得无比恐惧,面对来自工作和生活的双重压力,她觉得从未有过的无助。
晚上,童媛的老公带着女儿过来,在病房里陪了一阵子,然后主动提出替童媛守夜。童媛知道老公睡觉沉,不放心让他照顾父亲,也担心父亲会觉得别扭,所以还是让老公带着女儿回家,自己留了下来。
病房里熄了灯,父亲还没有睡着,他对童媛说:“夜里凉,别忘了盖上你妈给你带来的小被子。”
童媛觉得鼻头一酸,父亲都病成这样,可是还一心怕她冻着。
过了一会儿,她以为父亲睡着了,忽然又听到他低低地说:“以前,爸爸一直想,要照顾你一辈子,可是爸爸终于还是有不中用的一天。媛媛,到了爸爸不能照顾你的那一天,你要照顾好自己。”
爸爸好久不唤她的小名了,这会儿声音低弱地喊她媛媛,更让童媛觉得鼻酸。这些年来,她一直是爸爸掌心里的宝,可是有一天,这个一直把她守护在掌心里的男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
童媛努力平静一下自己的思绪,才能让自己的声音不哽咽,她说:“爸,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永远给我安全感。”她还想说,以前都是你照顾我,以后换我照顾你了。()但是她知道父亲是个要强的人,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于是就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童媛在黑暗中迷迷糊糊睡去,一直断断续续做梦,在梦里她变成了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一会儿坐在父亲肩头,一会儿跟在父亲身后,甜甜的笑。
童媛再次在临床窸窸窣窣的起床声中醒来,梦境依然那样清晰,在梦中,她真的不想长大,可是她醒来,发现自己早已是个大人了。她知道,她不能沉浸在梦中,她必须打起精神来,迎接即将发生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一个月后,父亲终于出院了,不过身体还虚弱,需要好好休养。
这一个月里,童媛医院超市家里三头跑,顾不上吃饭是常事,着急上火无助使得她嗓子发炎,声音嘶哑,眼睛也肿得像桃子。她后来上班的时候都戴上墨镜,老板一开始训斥她出什么洋相,后来看到她摘了眼镜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当医生宣布父亲终于脱离危险可以回家休养的刹那,童媛的内心猛地升腾起巨大的幸福感,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父亲重获健康,让她卸去了疲惫与绝望,那一刻她觉得,没有什么比亲人的健康更重要。
童媛依然做着店长的工作,虽然老板依然有些苛刻,虽然工作中时常还是会有棘手的事情,但是她都尽量心平气和不慌不乱地处理这些事情。她知道,到了这个年纪,无论是家庭还是工作,都难免遇到一些难题,她得沉住气,一点点面对,一点点解决。
童媛下班后买了菜去父母那边,妈妈正在洗衣服,她急忙抢过来洗,父亲蹒跚地走进洗手间来,准备清洗马桶,童媛忙把这活儿也抢过来。
父亲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女儿笨拙又卖力地刷着马桶,说了一句:“以前,我哪里舍得让你做这些。”
童媛抹抹额头的汗笑道:“有些事,我总得学着做,以后这样的活儿您不许偷着做,都得给我留着。”
刷完马桶,童媛见父亲还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她,就洗洗手过来馋他回卧室休息。现在每天做这些琐碎的事情,的确有些辛苦,但是她真的心甘情愿。自从从医院回来,她就一直觉得,能守着健在的父母,为他们做点事情,真的是一种幸福。
亲情小故事:医生的父亲
中午值班,急诊室打电话说:“要收一个病人,头痛,疑似中风,但不肯做CT检查。”我一听头也痛起来,跟旁边的护士说:“不检查怎么治?难道学中医拿脉吗?”
这时,病人已经自己走上来,是位老人,后面老伴大包小包地跟着。把病人安顿到病房,我一问,原来五天前头痛得厉害、走不稳,在医院急诊处理过,自己觉得好了,认为没必要住院,就直接回去了。今天早上再次头痛,晓得不对,赶紧理了住院的东西赶来。
护士插上氧气管和心电监护,我出去拿病历,前脚刚踏出病房,只听身后“咚”的一声,护士和他的老伴都尖叫起来。扭头一看,病人已经直挺挺倒在床上,没有呼吸,小便失禁。赶忙抢救,上吊针、呼吸机。人已经昏迷,好歹血压心跳还支持。
这年头,只要人在医院出的事,不管跟医院有没有关系,医生都非常紧张。我正准备向他老伴交代病情,老太太已经慌了手脚,央我赶紧给他儿子打电话:原来他儿子就是医生,在外地行医。
同行好沟通,我暗暗松了口气。
电话里,儿子很着急但还镇静,询问病情和处理后,我俩一致同意:应该是脑卒中。
六小时后,他儿子便出现在办公室里,一问专业,原来是神经外科医生。我陪这位神外医生去病房看过病人的情况,又请他母亲一起交流病情,正说到多半是脑干病变时,一旁抹眼泪的老太太突然抬起头说:“对,就是脑干。”
我俩都愣住:“你怎么知道?”
一追问,原来病人这次不肯做CT,是因为他五天前已经做过,当时CT室医生就说是脑干问题。但老两口觉得头不痛了,就是病好了,于是没理会,连报告带片子全没拿。怕儿子担心,也没提起。
我急忙和他儿子一道去CT室看片子,电脑图像一显示,儿子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他是神外医生,可想而知,天天就看这样的图像,连我一看也知道:那么大的肿瘤,就长在脑干部位,没救了。
CT室医生正准备和他说什么,还没开口就看他哭成那样,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指指自己的白大褂,又用口型说:“神外。”哦,明白了。都是医生,什么都不用说了。
一时间,CT室鸦雀无声,只听见神外医生压抑的抽泣声,良久良久。我不忍心,上前拍拍他的背,说:“这是没办法的事,你也知道这种情况,就算早发现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强忍住眼泪小声说:”可我是神经外科的呀,我学的就是这个,行医20多年,却救不了我父亲。“
我们默默地一道回病房,出电梯时,我对他说:”你知道吗?我父亲是得肝癌去世的,陪他做超声时我就知道了,但我也什么都做不了,很自责。“我也忍不住哽咽了一下,”他只活了几个月。“
神外医生向我深深一点头,跟我握手道别:”谢谢你的安慰。“
他比我冷静,脸上已经看不出泪痕了。这边父亲的抢救要安排,他自己还要连夜开车回去照应自己的重病号,已经没有时间悲伤。
亲情小故事:冰儿的围脖
男人的衣橱里,有两条围脖,都是纯黑色的。一条是女人亲手织的,另一条是四十岁时冰儿送他的生日礼物。那天,冰儿把围脖给他缠上,神情诡谲地说:“这可是我亲手织的哦,老爸,生日快乐!”
女人为男人织围脖时,冰儿托着腮在旁边看着:“妈妈,我也要学!”女人轻轻抚着她的脸蛋:“等冰儿长大了,妈妈就亲手教你。”那什么时候才算长大呢?冰儿托着小脑袋,想着妈妈的话。
温婉的女人秀发如瀑,柔滑润泽。每次接冰儿放学,小家伙总爱把小脑袋拱到她的秀发里磨蹭几下,小鼻子用力嗅着,有时还俏皮地学着电视上的广告词:“这就是妈妈的味道!耶!”这个时候,她总是紧紧地搂着冰儿,在她小脸蛋上狠狠啵上几个,直到脸蛋红得像天边的红霞。
可是还没等到冰儿长大,突然有一天,换上外婆来接她了。外婆说,妈妈太累了,需要休息。
女人一直躺在卧室里,冰儿只能站在门口,看着妈妈。外婆说,妈妈病了,不能太靠近。
刚开始,女人的床头放了好多药瓶子,而且有增无减。后来,屋里老是弥漫着难闻的草药味,再后来,冰儿被送到外婆家,跟外婆睡一张床了。
妈妈到底怎么了?冰儿缠着外婆问。
妈妈身上长了个不好的东西。外婆经不起冰儿的纠缠。
妈妈总是逼着自己把那黑糊糊的草药灌下去,她是要把那个不好的东西逼出来,冰儿想。
那个不好的东西有没有给逼出来,冰儿不知道。只不过到后来,妈妈总是不断地掉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忽然有一天,妈妈那头漂亮的头发却神奇地全长了出来,冰儿好奇地盯着妈妈的头发,心中充满疑惑。直到有一天,她看到妈妈的头发晾到阳台上,再看看妈妈那光溜溜的脑袋,她才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
外婆家的白杨叶开始变黄了,冰儿已经有好些天没看到妈妈了,她突然想起织围脖的事,我也长大了吧?妈妈还记得这事吗?
这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立冬刚过,乌鲁木齐的郊外就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
爸爸,妈妈呢?我好想她呀。一个周末的傍晚,冰儿终于等来了男人。一路风雪扑打着这个身材魁梧的维族男子。冰儿看到,他围了条纯黑色的围脖,是妈妈织的那条,那款式,冰儿认得。
宝贝。男人捧着冰儿的小脸蛋,神情凝重。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养病,暂时不能见你。
比天堂还远吗?
嗯,跟天堂一样,宁静,美丽。
那,她会回来吗?冰儿好想她。
当然。男人忽然坚定地说,他下意识紧了紧围脖,重重地吐了口气,她会一直陪着我们的……
冰儿这几年长得很快,差不多够得着男人的肩膀了,虽然明年才上初中,却活脱一个大姑娘。
秋风悄悄染黄了院子里的白杨树,晚霞将最后的余光洒落在青瓦屋顶上。外婆转着经筒,蹒跚地从里院走了出来。这几年,外婆明显地苍老了,男人连忙拉了张木凳扶她慢慢坐下。冰儿愉快地跑到厨房拿油馓子,外婆瞅着冰儿的背影,缓缓地说,找个人帮你做饭吧,明年冰儿到镇上读初中了,我也老了,不中用了。
不说了,妈。男人顿了顿,我有冰儿已经足够!
男人说这话时,冰儿没有立即从厨房走出来。她偷偷地躲在门角,偷看着院子里的两人,忽然觉得不仅仅外婆,爸爸也仿佛突然之间苍老了好多。悲凉一下子弥漫了冰儿的整颗心。
这一年的冬天真的好冷!
今天是男人的生日,冰儿在上星期约好在拉面馆等他,说要给他一个惊喜。男人准时出现在冰儿面前,依旧围着那条纯黑色的围脖,仿佛有了它,就再也感觉不到寒冷了。只是,围脖明显地旧了。
打开看看,老爸!冰儿把一包裹塞到他怀中。
是条围脖!纯黑的!
这可是我亲手织的!冰儿呵了呵双手,要帮爸爸把旧围脖取下来。男人迟疑了几秒钟,还是顺从了女儿。看着酷似女人的冰儿,男人的心一热。刹那间,仿佛回到那个心肺碎裂的晚上……
月光如水,男人斜靠床榻。袅娜升腾的烟圈,缭绕着淡淡的回忆。他取下围脖,把两条新旧围脖摆在一起,轻抚着,仿如抹平心中的皱褶。当手指触及新围脖时,他突然打住了。那隐藏在夹缝里的,是一小块尚未完全剪去牌子的布条根儿!
那小小的白布条,如同天山上的雪莲般,在男人的心田氲氤开来……
亲情小故事:难忘那口老井
去堂哥家的路,恰好从家乡老宅房后那口老井的边上通过。记忆里它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计划经济时期的一个杰作,也是村子里完全靠人工挖掘的第二眼大口井(据老人们讲井深不下30米)。如果按年龄推算从它诞生之日起到现在,它已过不惑之年。
那个"吃大锅饭"的年代,父亲整日忙于生产队里的农活,家务活很少操持,所以从十四岁开始,这口老井就成了我经常光顾而弃之不掉的地方,因为我是家中的长子,家里一日三餐的用水都是我用两只铁桶从这口井里提回去的。因为年幼,孤身一人去担水时,常常望着那黑洞洞井口打怵,总是担心万一有个闪失或遭遇种种不测。
起初,井的周围没有住户。1977年,一个叫玲儿的女孩,随父母和腿有残疾的哥哥(小儿麻痹症)投靠她的亲属,从遥远的赤峰市巴林左旗搬到村子里落户,成了村子里的常住人口之后。大权独揽的生产队长将井旁边的宅基地批给了玲儿家。玲儿家的到来,让房后这口老井少了些许的孤独和寂静。
玲儿的父母持家有方,勤劳肯干,仅用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就盖起了三间土坯房。很快,玲儿的父母又在宅基地的四周用泥土垛起了1米高左右院墙,井自然留在了玲儿家院墙的外边。院墙里是玲儿母亲精心设计、规划的小菜园。
春天到了,山杏花开了。身材苗条的玲儿时常穿件花衬衫,在门前的菜园子里帮母亲种菜、拔草,幸福的笑容像花儿荡漾在玲儿的脸上。一阵风儿飘过,传出玲儿甜甜的笑声。
一个阴云密布、雷声震耳的夏日。储水的水缸没水了,急着做饭的母亲,令我快速到房后的大口井去挑水。眼看就要下雨了,我匆匆忙忙提着水桶向房后的大井走去。
站在井边上,慌乱的我还没来得及把井绳系在辘轳上,一阵风儿刮过,两只水桶和井绳就在风儿鼓动下"结伴"掉进了大口井的井底。顿时,不知所措的我像丢了魂似的站在井口的边上发呆,心里默默地诅咒起可恨的风儿来。
亲情小故事:肯借钱给你的人
他去超市买东西,大包小包地拎着,左手两袋洗衣粉五块肥皂,右手五斤鸡蛋两盒蛋挞一盒老婆饼,手里满满的簇拥着,有熟人见了打招呼:“今天休息啊?怎么买这么多东西?”他呆怔片刻,点头应着:“啊、啊,是。”
路过凯莱酒店,转头之间,忽然瞥见一个年轻的女子从里面出来,衣饰时尚得体,举止干练优雅,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是那般的明媚阳光,身边一位穿西装的男人,两个人轻声地说着什么,偶尔回眸,相顾一笑,和谐而默契,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向旁边的停车场。
他不认识似的盯着女子的背影看了半天,心情一下子糟糕到极点。那么美丽优雅的女子是他的妻子,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妻子还有这么靓丽能干的一面,特别是妻子身边的那个男人殷勤备至的样子,让他看了,心中添堵。
结婚的时候,他是一家国企的副总,而妻子只是一家小公司的小职员,男主外,女主内,郎才女貌,没有什么不妥。可是时光流转,国企解体,他这个学管理专业的副总,并无一技之长,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只好在家里身兼数职,采购、做饭、干家务……任劳任怨。倒是那个不声不响,不显山露水的小女人,把事业做得风声水起,一路升职加薪,越来越忙,家里越来越少能见到她的身影。
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看到刚才的画面,对他的视觉冲击简直太大了,就好比两个向上攀援的人,一个不停地向上攀,而另一个却中途停了下来,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他煲了排骨鱼丸沙锅,又做了一个蒜泥拌苦瓜,因为时间充裕,他把碧绿的苦瓜在雪白的盘子里摆了一个漂亮造型。意犹未尽时,忽然手机叫起来,他拿过来听,是妻子,她在电话里说:“别等我吃饭了,我还有一点事没处理完,你先吃吧!”
他没有吭声,默默挂掉手机,心里升起一股悲凉,现在只是不回来吃饭,总有一天……他不敢想,窝在沙发里吸烟,烟灰缸里摁满烟蒂时,她回来了,一推门被呛得倒退了两步,她一把夺下他手中的烟,狠狠地摁灭,埋怨他:“不要命了?和谁过不去呢?”
空气中隐隐能闻到一股火药的味道。他冷笑:“什么时候不回来睡觉,最好也能打电话通知我一下。”她怔了一下,尽量克制地问:“你听谁胡说八道什么了?”他扬着头,有些激愤地说:“我还用听别人说?今天在凯莱酒店楼下,我都看到了。”
她不怒,反而乐了,说:“那人是我的同事,你想歪了。”他终于爆发了:“他的手几乎都要搭在你的腰上了,非要……非要……”
没等说完,她轻蔑不屑地说:“你就是自卑和心虚,如果你真的很在乎我,请你努力,请你优秀,请你像一棵树一样站在我旁边,而不是跟我讨论鸡蛋是不是涨价了,老婆饼是不是打折了,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共同的话题越来越少吗?”
他翻然醒悟,在她的眼里,原来自己是如此不堪,如此OUT.从那天开始,他早出晚归,到处找工作,也曾试了几份工,怎奈不是人家没有看中他,就是他嫌人家这或那,每次都是垂头丧气而归。
她看在眼里,说:“开家小饭店吧!第一,这是你爸的老本行,你从小耳熏目染,总会比别人强。第二,你是学管理的,管理一家小饭店应该不成问题。第三,你对饮食有天赋,我相信你能行。”
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他泼泠水:“没钱说什么都是白扯。”她说:“没事,这个我来想办法。”他拒绝:“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省得你又瞧不起我。”她忍不住乐,说:我等着你像一棵树一样和我并排而立。
他的饭店真的开起来了,虽然小,但毕竟有了目标,而且真的做得越来越好了。他不无骄傲地说:“我要把小饭店开得像大酒店一般气派,连锁,走到哪个地方都像到了家。”
他去还借朋友的钱,朋友说:“还是回家谢谢你老婆吧!为了支持你,她把她母亲的房子买了,为了不伤你的自尊心,她托我转交给你。”
末了,朋友意味深长地说:“这年头,谁会把钱借给你一个不知深浅没有经验的生手?除了你老婆,天底下这么伟大的人只怕少之又少。”
他站在朋友家的客厅里,忽然心中一热,原来妻子的所有的刻薄、讥讽、轻蔑和不屑,都是为了让他早一天振作起来,重新在社会上找到自己的定位,重新长成一棵树。
亲情小故事:枕着你的鼾声入眠
我爸和我妈刚结婚时,我妈特不习惯我爸晚上睡眠时如雷的鼾声。
那时,我爸在城里机关上班,我妈在村庄的山梁上与泥土为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周末。 我爸从城里回来,便卷起裤腿直奔田野山梁开始劳作。我爸吆喝着一头牛的姿势,完全像一个地道的老农。爸说,妈在农村太辛苦,他也要为这个家的农活,顶起一片天空。我爸在乡村铺着稻草的床上,睡得鼾声四起。我爸太疲倦了,他睡得比漆黑的夜色还沉。
我妈在枕边听着我爸的鼾声,整夜失眠。我爸不知道我妈一夜几乎没合眼。我妈说,她实在不忍心吵醒我爸,让爸就那样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吧,第二天,爸还要赶往城里去上班。
我出生以后,有一个冬夜,山梁上一头野猪追着寒风突然撞开土墙木门,我妈吓得一下傻眼了。那野猪转眼又冲出屋,嚎叫一声后奔向了山梁。
我妈吓得全身颤抖,多年以后,我妈揉着眼对我说,娃,那绝不是妈在做梦。我爸从城里回来以后,我妈抱着我爸,抽泣着告诉了我爸那晚受到的惊吓。我爸拍拍我妈的肩说,别怕了,今晚我在家。
我爸回家的那天晚上,一样响起震耳的鼾声,但我妈抱着我爸,在那鼾声里睡得很香。从此以后,我妈枕着我爸的鼾声入眠,她已经习惯了我爸的鼾声。而爸不在家的时候,我妈常常半夜惊醒。我妈对我说,她睡觉时,已经离不开我爸的鼾声了,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催眠曲。
在我爸我妈四十多年相守的日子里,我妈就这样听着我爸的鼾声入眠。在那鼾声里,在那两个人的气息交融中,就像两棵并肩的树,根与根已经紧密相连,这两棵树,几乎已经长得一个模样了。我爸和我妈,在鼾声里安静地相守,在跌跌撞撞的日子里彼此搀扶。
我和妻子,已经走过了婚姻的十六年旅途。当初,妻子也不习惯我的鼾声。大约过了半年之后,她就习惯在我的鼾声里入眠了。在我出差在外的十多天时间里,她一直睡眠不好,她明白了,是因为小屋里没有了我的鼾声。原来,一个女人要的安全感并不多,只是需要一个男人在夜晚相伴的鼾声。那次出差回来,妻子亲昵地抱住我说,今后我出差,她只好把我的鼾声录音了,等我走后,她听着我录音的鼾声再睡去。
小屋里的鼾声,在这个城市再大的喧嚣里,我都能够听到,好让我找到回家的路。在小屋里的鼾声中,感受岁月静好,感受时光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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